制作砖坯的这边有几个人,看见陆青鲤的举动也没在意,一个小姑娘来到砖窑,对这里感到好奇,想四处转着看看,这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刘年却知道陆青鲤的行为有些反常,他没叫住陆青鲤,任由她朝土窑那边走,只是往车上装砖坯的速度慢下来。
管事的李大光也没叫住陆青鲤,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不怕她搞什么破坏,何况土窑那边也有人,想搞破坏也没机会。
刘年装好车,到那边转了一圈的陆青鲤回来了,刘年推着车朝晾晒场那边走,陆青鲤自觉跟在后面。
等到周围没人,刘年问道:“怎么了,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陆青鲤摇了摇头,比划了几下。
“你也不确定是不是看花眼了?”
陆青鲤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先别走,等会休息的时候,咱们再一起去转转。”
刚才陆青鲤突然朝土窑那边走,刘年第一反应就是她发现了脏东西。
如果附近有脏东西的话,他现在也是能感觉到的,刚才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,要么是脏东西离的太远,超出了他的感知范围,要么就是门凶真看花了眼,其实什么都没有。
刘年跟之前一样,没表现出异常,卸车码砖坯,码好后又去装车。
他码砖坯的时候,陆青鲤就蹲在一边看着,推车去装砖坯的时候,陆青鲤就在后边跟着。
其他人蛐蛐的更厉害,也就是他们都上了些岁数,已经成家,要是跟刘年差不多大,恐怕要羡慕坏了,这时其实也有些羡慕,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姑娘对自己这样?
因为刘年短短两天已经混出个好人缘,他们都挺喜欢这个上过高中的小伙子,所以这一幕没招来带有恶意的风言风语,一群汉子不约而同露出姨母笑,只觉这俩孩子越看越般配。
刘年在想脏东西的事,有点心不在焉,对周围人的反应也没留意。
差不多十点的时候,刘年装作要休息一下,跟陆青鲤一起在砖窑上转了一圈,两人走的不快不慢,看起来就像是在闲逛聊天。
一圈转完,什么都没发现,刘年道:“看来你是真看花眼了。”
陆青鲤点了点头。
这时两人走到一个土窑口,刘年往里看了一眼,“这些土窑里还没看,也都转一圈看看,别是真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面了。”
正要进去,不远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叫道:“别往里走了,里头已经点上火,有危险,别回头出了什么事。”
刘年指了指陆青鲤,笑道:“叔,她第一回来窑上,没见过里头什么样,好奇着呢,我们进去看一眼就出来。”
那人笑道:“那就进去看看吧,小心点。”
两人一座一座土窑看过去,还是什么都没发现。
这回刘年彻底放心,除非邪祟会跟他们兜圈子躲猫猫,否则不可能发现不了。
可要真是智商高到跟他们兜圈子躲猫猫,叫他们发现不了,那说明这邪祟是知道轻重厉害的,他们这么转了一圈,对方八成也就不敢搞事,很可能就走了。
当然,这只是刘年出于谨慎胡乱瞎猜,他更倾向于认为是陆青鲤看错了。
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稳了两手。
先是跟陆青鲤分开,一人走一头,扩大搜索范围又转了一圈。
他们这一分开,其他人看的就有点懵了,之前一起闲逛,那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在谈情说爱,现在这是什么情况?莫非是一种他们不知道的什么情趣?
刘年没注意别人的议论,扩大搜索范围后,依然什么都没发现。
对陆青鲤道:“以后你每天上午都来这里找我。”
虽然折腾一通后,证明是陆青鲤看花眼的可能性越来越大,但刘年还是没掉以轻心,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想法,让陆青鲤每天都来报到,这样的话,如果真有邪祟搞事,就能有个帮手。
陆青鲤走了,刘年继续干活,一整天都没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今天收工的时候,李大光又捡到两块砖坯,跟昨天一样,触手冰凉。
而且这次问了几个制作砖坯的人,谁把砖坯丢到那里去了,没人承认,这也不算什么大事,他也就没追究。
接下来两天,砖窑上一切正常,陆青鲤每天上午都会过来,蹲在一边看刘年干活,跟他汇报赵豹家那三个邪祟的情况。
因为没奇怪的事发生,刘年觉得那天就是门凶看错了,却也没说让她以后不用再来,他发现让她早请示晚汇报也挺好,能及时掌握她和赵豹家那三个邪祟的状态。
转天八点前刘年又准时来到砖窑,李大光的感冒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一天比一天重,这其实算不上什么怪事,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,感冒这种病有一个过程,不管吃不吃药,都会由轻到重再由重到轻,最少也要持续个七八天。
不过刘年还是问了句,“光哥,你家最近没发生啥不正常的事吧?”
这几天砖窑上的人都已经知道刘年跟马承运爷孙关系不一般,有时还会跟着那爷俩一起去干活,自然就把他当成半个懂行的人。
李大光听他这么一问,立马警觉起来,仔细想了一阵,说道:“家里没什么不对呀,你为啥突然问我这个,难道是我身上哪里不对劲?”
刘年也就是出于谨慎问了一嘴,见他这么说,笑道:“你别多想,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李大光松了口气,“你这孩子,吓我一跳。”
刘年也觉得自己有点杯弓蛇影,距离陆青鲤的那次异常举动已经过去好几天,这几天明明什么事都没有,他脑袋里的那根弦却还一直绷着。
也就是他没剖析过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,否则就会发现,他这根本就不是杯弓蛇影。
他内心里,其实根本不是为自己的安全担心,以他的八字,就算真有什么邪祟,危险也不会落在他头上。
之所以一直对此事念念不忘,是因为他在期待,期待这里真有什么脏东西,那样的话,就又有跟邪祟亲密接触的机会了。
这几天天气一直不错,第一批晾晒的砖坯已经能进窑炉烧制,不过这跟刘年没啥关系,他还是搬运他的砖坯。
本以为又是波澜不惊的一天,结果没想到的是,下午正干着活,独孤小芳居然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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