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年一句话就让马继业断了念想,要是有这法子,老道士马修文早自己用了,还能不敢比试,叫马爷爷揍成那样?
两人分别时,马继业问道:“真不用我陪你一起去把这干尸烧了?”
“不用,时间不早了,你还是赶紧回去,省的再让马爷爷发现你偷溜出来。”
马继业还真在担心这个,蹬上自行车就走了。
刘年拎着婴儿干尸朝赵豹家走,他说的是要找个地儿把这东西给烧了,其实没打算烧。
今晚用邪祟对付邪祟的突发奇想,让他打开了新思路,以后再出去干活,可以带个邪祟一起去,到时候要是有需要,自己动动嘴皮子指挥一下就行,不是省事多了?
所以他想研究一下这具干尸,几个脏东西都对它那么“迷恋”,说不定这玩意儿能让几个邪祟变强?要真是这样,就把它埋到赵豹家。
但在这之前,得确定没后遗症,万一它真有蛊惑作用,或者其他副作用,说不定到头来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已经是后半夜,街上看不见人,刘年一路来到赵豹家,之前干服的那个邪祟还老老实实待在这里。
拿出槐木让棍凶下来,说道:“问你几个问题,你老实回答,要是有半句假话……”
从兜里掏出那把还有血符的杀鸡刀比划了一下,“你懂的。”
想了想觉得一把刀威慑力不够,也不太保险,毕竟这里现在有俩邪祟,一会门凶再带一个回来,就是四个。
把那把没了血符的杀猪刀也掏出来,准备再画道符,图省事也没拿针扎手指,直接把手指头放嘴里咬了一下,疼的一哆嗦,结果拿出来一看,没咬破。
皱了皱眉,又咬了一口,这回加重了些力道,疼的后背都出了层细汗,手指举到身前一看,还是没咬破。
俩邪祟待旁边一动不动,也不知道看见刘年这番操作作何感想。
刘年忍不住骂骂咧咧嘀咕,“果然小说里都是扯淡,咬破手指咬破舌尖啥的说的那么轻松,作者自己咬一个试试?”
老老实实掏出针,想着安全工作不能大意,又老老实实掏出火柴,针在火上烤了烤,扎破手指挤出血,在杀猪刀上补了个血符。
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,上面已经是新眼儿加旧眼儿,心想他家祖宗们专挑这左手无名指霍霍,也不知道是真有讲究还是故弄玄虚,希望是真有讲究,否则会显得自己很蠢。
刘年一手一把刀,冲门凶道:“那姑娘的魂儿怎么不见了,是不是叫人家给灭了?是的话你就往前走两步,不是就往后退两步。”
棍凶往前挪了挪。
“怎么灭的,是不是叫人家给吃了?是的话往前走两步,不是就往后退两步。”
棍凶先是往前挪了挪,接着又往后挪了挪。
刘年一愣,想了想道:“‘吃’这个字可能不太贴切,反正就那意思,不管是吃了吞了还是吸收了,你都往前走两步,要是叫人干的魂飞魄散了,就往后退两步。”
这回棍凶毫不犹豫往前挪了挪。
这下刘年知道,邪祟果然能“吃”邪祟,然后又问了问死在这院里的那个混混,得到答案,他的魂儿叫门凶给“吃”了。
那不用问也知道,赵豹他儿子赵邦,估计也是一个下场。
接下来刘年开始问他比较关心的两个问题,第一,陆青鲤的魂儿是叫谁给吃了,是门凶还是那个邪祟?
如果是门凶的话,那就有为了占据人家尸体“杀人灭口”的动机,而且是在没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,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,那就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了。
不过这个问题还不算太严重,相比这个,刘年更在意第二个问题,就是陆青鲤到底是因为喝农药过量死的,还是门凶为了占人家身体才给弄死的。
要是后者的话,在他看来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虽说他跟陆青鲤没那么熟,也不太在意她的生死,但门凶毕竟是他带过去的,如果陆青鲤真是门凶弄死的,那么他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就算这个事除了他没人知道,他也做不到当成什么都没发生。
一番询问后,刘年松了口气。
首先陆青鲤不是门凶弄死的,其次也不是叫门凶给吃了。
搞清楚这件事后,刘年就让棍凶退下,把新来那个邪祟叫到跟前,开始询问婴儿干尸的事。
这邪祟虽说比棍凶猛,但“脑袋”好像不太灵光,问了半天才问明白一部分情况。
说是怨气也好,煞气也好,总之这具婴儿干尸上的确有能让它们变强的东西。
放在干尸上那三张黄纸,类似于封印,只有当黄纸上写着生辰八字的人死了以后,封印才会解开,邪祟也才能享用令它们着迷的“美食”。
这俩邪祟就是被这具婴儿干尸吸引到陆青鲤家,害死陆青鲤她爹她娘后,封印解开一部分,三分之二的“美食”呈现在它们面前。
陆青鲤父母置办丧事这几天,它们每天晚上都会去享用,因为没“吃完”,就没着急去害陆青鲤。
今晚到了陆青鲤家后,先是直奔婴儿干尸,享用了一会,发现“美食”快吃完了,于是直奔屋里去找陆青鲤,好解开封印继续享用剩下三分之一。
这就解开了刘年心里的一个疑惑,为什么邪祟进院后一开始没动静,等了好一会儿才来推门。
刘年又问起干尸上的东西有没有副作用,问来问去,呆逼邪祟整不明白什么叫副作用,又问棍凶,棍凶也特么整不明白,只好自己琢磨。
琢磨一阵,很快抓住关键点,有没有副作用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副作用会不会让这些邪祟惹出什么乱子。
俩邪祟已经“吃”了将近三分之二,他还能把跟前这邪祟干服,说明就算有副作用,他也能应付,何况现在干尸上只剩三分之一,这三分之一还是四个邪祟分。
那就无所谓了。
只不过保险起见,他决定等门凶来了再问问它,说不定门凶能整明白。
正这么想着,陆青鲤进了门。
门凶明显对这副身体的控制很不熟练,不仅走路很不利索,还走了个顺拐。
她走到刘年面前,瑟缩的看着他。
刘年没急着问她副作用的事,先伸出手道:“那块槐木给我。”
陆青鲤从兜里掏出槐木。
刘年接过来,脚尖在地上点了点,“让它站这里别动。”
手上的槐木一轻。
刘年二话不说,抄起屠刀就朝他脚尖点的那个地方捅。
一直捅到额头冒汗,刀身上的血符消失,这才停下。
抬头一看,陆青鲤正微张着嘴,瞪着大眼浑身发抖。
另外俩邪祟看不见,不知道是不是抖的更厉害。
刘年抹了把汗,给屠刀套上简易刀鞘,扔进书包。
这么做不是为了帮死去的陆青鲤出气,更不是为了帮她报仇。
他是觉得这邪祟虽然能被门凶压制,有啥事只要他吩咐门凶,门凶也能让它乖乖听话。
但现在总共就四个邪祟,队伍不大,没必要搞这么复杂的组织架构,现阶段来说,还是扁平化管理更好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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