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这邪祟是在观望还是在打什么主意,刘年懒的猜,既然自己又送上门来,不上去捅两下觉得对不住它。
也对不住自己。
他蹲下身把土狗叫到身边,“小白,脏东西又回来了,你看见了没?”
土狗转过脑袋,对着南墙根那边叫了两声,刘年赶紧把狗嘴捏住,“别叫,一会把它吓跑了,你先去大门口挡着,等它要跑的时候拦着点,听明白没?”
土狗摇了摇尾巴。
刘年手在土狗身上撸了撸,“去吧。”
土狗颠颠跑到大门口,往正中间一蹲。
那边陆山峰已经开始拿五谷杂粮往陆青鲤身上砸,陆青鲤脸上还是笑嘻嘻,只是每砸一下,这笑脸就僵硬一分。
马继业举着蜡烛在稻草人旁边严阵以待,一边观察陆青鲤的情况,一边准备着随时把稻草人点着。
刘年见他们有条不紊,小声对马继业道:“继业,刚才跑了的那个邪祟又回来了,我看这里不用我帮忙,就先去对付它。”
马继业对自己这招管不管用心里没底,要是不管用他就没别的办法,到时就得靠刘年,说道:“我觉得咱还是一个一个来,先把陆青鲤身上这个解决了吧?”
刘年道:“要是我不去对付另一个,万一它过来也上了人的身,那就麻烦了。”
马继业脸色变了变,他知道刘年说的很有可能发生,而且还知道邪祟想上他和刘年的身不太可能,但陆山峰八字硬不硬他不知道,要是上了陆山峰的身,他跟刘年可就摁不住了。
“那你去吧,小心点。”
刚才已经见刘年追出去一回,他倒不怎么担心刘年弄不过对方。
刘年拍拍他肩膀,下巴朝陆青鲤那边点了点,“要是这法子不管用,你就再试试别的法子。”
马继业咧了咧嘴,“我就会这一个法子。”
刘年愣了愣,“那就等我回来再说,反正人捆着,出不了事,你别着急。”
说完冷不丁转过身,直接就朝南墙根冲去。
他跟马继业聊这几句,目的是让南墙根那边的邪祟放松警惕,虽然对方可能没这么高的智商,但小心无大错,大不了就是演给了瞎子看。
刘年本来在堂屋,门开着,到南墙根距离不远,全力冲刺只需要几秒的工夫,然而让刘年意外的是,他都已经动了,并且掏出了屠刀,那邪祟居然仍旧待在原地没动。
这叫刘年不得不想,难道是之前那三刀已经让对方怂了?
心里转着念头的时候就到了跟前,邪祟好像才反应过来,终于想起要跑,但刘年能感觉到它有些犹豫,想跑又不想跑,还有点像是舍不得跑?
刘年也来不及想那么多,就在它犹豫的时候,刀已经捅过去。
捅了两刀,邪祟才朝大门快速移动,土狗小白猛的狂叫起来,这邪祟似乎有些呆,停顿一下才往旁边绕,跟第一次刚正面时的反应截然不同,就好像一个人喝醉了酒,导致有些迟钝。
刘年趁机又捅了几刀。
本来能多捅几下,他怕对方真冲去马继业那边,去上陆山峰的身,所以不得不注意站位,出刀效率就有点低。
在土狗阻拦下,刘年连捅八九刀这邪祟才总算跑出大门,刘年紧随其后追出去。
之前第一次刘年慢了一步,追出大门时对方已经失去踪迹,这回可就不一样了,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把对方粘住,一边跑一边拿刀往前捅。
当初他跟棍凶贴身肉搏,这两把屠刀就没能把棍凶捅死,这邪祟既然比棍凶还猛,他自然知道也是捅不死的,这时想的是能捅几下是几下,等两把屠刀上的血符都消失,要是对方还不认怂,那就算了。
结果杀猪刀上的血符刚一消失,这邪祟居然就怂了!
具体表现是,它不仅停住不敢再跑,而且在刘年感知里,它的体积还变小了,就像是一个人蹲到地上抱住了脑袋。
刘年回头看了看,这跑出去也就二百来米,跟他预想的差远了,本来他以为得追出去二里地。
没了血符的杀猪刀入鞘扔进书包,顺手从书包里掏出块槐木,没做动作,直接说道:“上来。”
槐木一沉,开始抖动。
果然也是个能听懂人话的。
“下去。”
槐木一轻,不再抖动。
想了想又掏出块槐木,“上来。”
槐木一沉,开始抖动。
举了举左手的槐木,“这边来。”
右手槐木一轻,不再抖动,左手槐木一沉,开始抖动。
刘年总算放心,看来是真干服了。
否则还真不敢贸然把它带回去,不知道自然就不会担心,既然知道它有上人身的能力,万一带回去上了陆山峰的身,他跟马继业就坐蜡了。
这一战又大获全胜,刘年心情大好,把槐木扔书包里往回走,想着这也是个弄不死的,回头只好也先扔赵豹家去。
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院子里有些混乱,连忙加快脚步,走进大门后突然又停住,稳妥起见,掏出瑟瑟发抖的槐木扔到南墙根。
他对这邪祟还不太信得过,扔南墙根这里,在他“视野”范围内,要是这邪祟想做二五仔反水搞事,他就有反应的余地,比带在身上保险。
扔下槐木后,他下意识又朝先前邪祟待的地方瞟了一眼,这邪祟看起来没那么傻,那么之前那种表现就透着古怪,他不得不怀疑是那个地方有问题。
不过现在没时间去探究,因为马继业那边已经乱了套。
陆青鲤不知怎么挣脱了绳索,摆脱了马继业和陆山峰的控制,刘年进门的时候,她正拿着一瓶敌敌畏往自己嘴里灌。
马继业一个虎扑把她摁住,陆山峰颤抖着双手上来帮忙,又把她重新捆回椅子上。
陆山峰天塌了一般哆嗦着道:“这咋办,这咋办,她喝了敌敌畏啊!”
马继业也慌了神,“快,快,快抠她嗓子眼儿,让她吐出来!”
陆山峰这才反应过来,伸手就往陆青鲤嘴里掏,结果陆青鲤直接咬下去,陆山峰一根手指鲜血淋漓,若非他抽手快,手指头恐怕已经被咬下来。
刘年也过去帮忙,和马继业一起按住她脑袋,捏开她的嘴,陆青鲤还在笑嘻嘻,含糊不清道:“死,死,都死。”
陆山峰不敢再用手,拿了根筷子往陆青鲤嘴里伸,可是陆青鲤很不配合,挣扎的十分剧烈,三人折腾了好一会儿,都没能成功让她吐出什么东西。
陆山峰两腿一软,扑通一声瘫在地上,哭道:“完了,完了啊,这回我兄弟一家都要死绝了啊。”
刘年想了想,对陆山峰道:“别急着哭,先去把韩立明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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