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、牛牵到BJ还是牛

  才人复学前天晚上。

  东京都某处住宅区的上空,突然之间雷鸣交加,空间也发出仿佛碎裂的声响。随后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,劈在了某个十字路口上。

  等到惊天声响与爆炸飞灰平息下来之后,一名身着现代服装的青年,正平躺在落雷地点处。

  这名青年起身后先是迷茫了一阵子,随后想起不久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,既兴奋又激动地大喊道。

  「我穿越了!我真的穿越了!」

  亢奋状态中的青年,连忙检查起自己拥有的外挂能力。毕竟每本穿越小说的主角都一定有外挂,自己当然不可能例外。

  回想起脑海中出现的讯息,确定了自己的外挂能力是『无限剑制』跟『王之财宝』后,青年满意地点了点头。这样就算自己是穿越到高魔高科世界,也都能保证自己能活下去──顺便装个逼。

  青年环顾起四周,发现周围的现代建筑都是日式风格之后,脸上立刻流露出嫌恶的神情。但又随即安心下来,因为这代表自己不是穿越到战锤40K这种疯狂又危险的世界。

  为了确定自己穿越到什么世界中,青年开始从窗户观察建筑内部,却发觉里面完全没有住人的迹象。

  「都没活人在……难道我穿越到学园默示录或生化危机的世界了?要是被僵尸咬到的话,就算有外挂护身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啊。」

  「果然应该要先找解药吗?但如果是学园默示录的世界而且刚开始不久的话,我现在还可以靠着剧情优势,暗中解决掉小室跟平野这两个家伙……」

  就在青年苦思着第一步该怎么走时,一道人影从街道的另一边出现,缓缓朝青年走了过来。

  看到人影接近自己,青年先是暗中打开王之财宝警戒着,但又随即关闭并且满脸笑容地走上去。

  一头杂乱的刺猬头黑发,身穿白色制服,以及总是苦瓜脸的模样,这让青年立刻认出人影的身分:上条当麻。

  【原来是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,害我白担心一场。】

  正当青年打算跟上条当麻交谈,套好关系并藉此接触御坂美琴跟食蜂操祈时,青年却察觉到上条当麻的眼神不对劲。

  虽然上条当麻此时正一脸无奈的模样,但眼神完全不像是遇到陌生人该有的神情,反倒宛如认准了自己才走过来一样……

  青年心中立刻警铃大作。

  【该不会上条当麻知道我是穿越者……该死!难道这里是主神设计让我们互相厮杀的无限世界!?】

  青年立刻倒退,拉开跟上条当麻之间的距离,同时用无限剑制的力量制作出数十把D级宝具,并且全力丢向上条当麻!

  上条当麻见到青年的反应,无声地叹了口气,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抵挡宝具。

  D级宝具在接触到上条当麻右手的瞬间,立刻发出了类似玻璃碎裂的声响,随后在空中粉碎瓦解,没有任何一把能够伤到上条当麻。

  【果然有幻想杀手!】

  确定了眼前的上条当麻拥有幻想杀手之后,青年毫不犹豫转身就跑。一方面是担心上条当麻所隶属的空间小队里,还有其他成员埋伏在这附近;另一方面则是知道幻想杀手会抵消掉主神的强化,所以上条当麻不可能追得上有宝具辅助的自己。

  一堆无限小说都这样写的,不可能有错。青年心想着。

  但是,青年只跑了数百公尺后便撞上了无形的墙壁。青年见状立刻从王之财宝里拿出高级宝具,朝无形墙壁全力砍了下去!

  从空间传回来的波动来看,青年判断自己现在是处于封锁空间之内。

  这种小问题难不倒青年,因为青年知道自己的王之财宝里,有着能破开空间障壁的宝具,而且还不只一把。

  但是在击碎空间障壁后,青年反而陷入了绝望。

  因为在空间障壁之外,放眼望去皆为混沌扭曲的空间。

  在经过测试,并见到混沌空间连A级宝具都能够瞬间湮灭后,青年确信没有阿瓦隆护身的自己,跳进去一定会死。

  【这么看来,只有上条当麻知道如何平安离开封锁空间的方法。】

  青年正打算回头去找上条当麻时,却发现上条当麻的脚步声,已经来到自己身后不远处。

  见到上条当麻停下脚步,而且没有主动出手的打算后。抱着打听情报的想法,青年朝着上条当麻低声下气地说道。

  「抱歉……我刚因为来到陌生的地方太紧张了,所以才会出手攻击你……你,应该是上条当麻没错吧?这里到底是哪里──」

  「在你问更多事情以前,有件事情我要先说明:这个世界没有御坂美琴、食蜂操祈,也没有茵蒂克丝和铃科百合子,更没有学园都市跟不男不女的倒吊男。」

  「照你这么说,你……你难道是穿越到上条当麻的身上,然后再穿越──」

  「不是,我是货真价实的上条当麻,我老家跟家人就在这个世界里。只是有很多穿越者问过我这些问题,所以我想说一次回答完比较方便。」上条当麻露出了一副无力模样。

  青年不是没想过上条当麻说谎的可能性。所以早在对话开始之前,青年就已经暗中从王之财宝中,拿出能够侦测谎言的宝具,因此青年能够肯定眼前的上条当麻说的全是实话。

  但也正因为全都是实话,反而让青年陷入了混乱之中。

  【他是真的上条当麻?那为什么会没有学园都市跟LV5超能力者的存在?如果这些都不存在,那为什么上条当麻会知道这些名字?难道是其他穿越者跟他说的!】

  「那……这里果然是──」

  「这里不是无限空间,也没有什么主神跟空间小队喔。」

  「?!」

  「老实说,你刚刚想问的问题,是那些认出我身分的穿越者们,最常问我的第二种问题。」

  「欸?那、那这里是……现在是、什么情况?」

  见到青年混乱至极的模样,上条当麻叹了一口气,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出口的事情。

  「唉……在我们这个世界里,创约魔法禁书目录已经出到第十一集了……而且今天还是魔法禁书目录第四季动画的首播,科学超电磁炮则是已经出到第三季了。而我们这边的网路小说里,也是有无限流小说在连载中的。」

  「等一等,魔法禁书目录的小说跟动画……你、你知道自己是虚构人物?!」

  「虚构人物……我现在就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啊?还是你想说现在跟我交谈的你,也是虚构的人物吗?」

  青年立刻哑口无言。

  见到青年震惊的模样,上条当麻无奈地揉着脖子,再度朝着青年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  「你、你现在要做什么?!」

  「当然要把你送回到你原先的世界──你身上的力量也要拔除掉,不然会给你原先的世界带来极大的灾难。」上条当麻表情认真地说着。

  「为什么?难道这里不欢迎穿越者吗!」青年立刻大吼了出来。

  「也不是不欢迎啦,像是七海千秋跟艾修.克里门森这两位穿越者,现在就是在这个世界定居了。不过他们定居有部分原因是因为……他们两人是以『已死之人』的身分,然后以信息漂流的方式穿越到这个世界。所以在原先的世界里面,已经没有他们两人存在的位置。」

  「虽然说硬要送回去是办得到啦,但是管理者分析过他们身上的信息……把艾修送回去的话,他祖先斋祀也会跟着复活,我们跟艾修解释后他也表示勉强接受。至于七海……我们不希望她亲眼看到那个世界的惨状。因此在绝望残党彻底消失之前,我们不会把她送回去受苦。」

  「拳皇XIII跟弹丸论破……那为什么只有我要被送回去?而且连力量都要被抹消?!」

  「其实我们本来是打算把你送到其他世界去,但问题是:方才我只是眼神不对,你就直接出手试图杀人,而不是选择找我谈话。」

  上条当麻的表情极其严肃,甚至能从眼神中看出怒意。

  「在无限世界里这点或许才是常识,但这个世界里不需要这种常识!刚才要是换作其他无辜之人在这里,他们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!仅仅第一次穿越,思考逻辑就已经走向『被伤害之前先伤害他人』跟『以暴力伤害他人』,你的心灵已经被那股过于庞大的力量所控制住了。」

  「我、我可以改变,只要给我机会待在这个世界里!我之前只是不小心头脑发热──」

  「那为什么不在自己的世界改变?」上条当麻面无表情地说着,「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早在你自己出生的世界里,你的思考就已经走偏了。所以一但获得了外挂,你就立刻被这份力量冲昏脑袋进而滥用。」(注一)

  「从你不想回去自己的世界,我就能断定──你完全没有改变想法的打算。」

  面对上条当麻的话语,青年顿时钳口结舌、无法反驳。

  越是思索,青年越是想不出该如何反驳,只因上条当麻完全说中他内心的想法。

  最后,这份被人揭穿内心想法的羞愧情绪,化作了恼羞成怒并且爆发出来。

  「你他妈的太过分了!你凭什么教训我!而且我们穿越者凭什么要由你们这些虚假的动漫人物来决定未来!」

  早已用钥匙剑暗中开锁,并且蓄力完毕的青年,从王之财宝的深处拿出他当前所能使用的最强宝具,用出了最强的一击──

  ──天地乖离开辟之星!

  次元、空间,在这一击之下全数瓦解崩坏!

  在赤红色的魔力之束面前,所有可见与不可见之物,悉皆被时空断层吞噬粉碎!

  原先青年还顾虑到空间障壁之外就是混沌空间,不敢拿乖离剑这种大杀器使用。但是得知上条当麻要剥夺自己外挂能力并送回原世界后,青年也顾不了那么多。

  至于上条当麻口中的管理者,青年相信以自己身上的外挂一定有办法解决。

  根据青年所看过的小说跟动画,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虽然能杀掉所有幻想,但是对于幻想所造成的物理破坏就没办法处理了。小说中的一方通行,正是利用这种方式把上条当麻逼到绝路。

  因此在青年的设想中,上条当麻在见到这无法抵挡的破坏力后,一定会选择躲避而不是硬接。

  【当务之急是先杀出一条路!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报复他──】

  青年还来不及构思该如何报复上条当麻,便见到天地乖离开辟之星所造成的破坏,停在了上条当麻的右手面前。

  能量被抹消、物质被固定、空间被复原、时间被停下……

  以上条当麻的右手为边界,将整个封锁空间从中划分成毁灭与秩序的两侧。

  被上条当麻右手停下来的东西,也包括了青年暗中布置在封锁空间内,试图从后方射杀上条当麻的无数宝具。

  「我是上条当麻没错,但我从没说过我的右手是『幻想杀手』吧?至少不是纯粹的幻想杀手,但是效果确实很像啦。而且──」

  上条当麻的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并且单手切换到自己手机游戏的画面。

  「我自己也有在玩FGO,所以你觉得我会不知道『王之财宝』跟『无限剑制』的效果吗?虽然我从没抽到过那些五星英灵,但吾人那个脸帝王八蛋的帐号里有一堆。」

  「干!这不可能!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!我明明是三次元的存在,为什么会被二次元的角色逼到这种地步──!」

  只见上条当麻握紧了右拳,整个封锁空间也跟着变化起来,化作了一条连接青年原本世界的次元隧道。

  「吾人那家伙曾经这样评价过:『剥夺了穿越者的外挂武力与熟知剧情的优势后,你就能亲耳听到穿越者的真实想法了』。虽然我觉得他说这些话时,挟带着大量的个人偏見与不爽情绪,但偶尔事情倒是真如他所说……」

  「你之前说过我凭什么决定你的未来,我现在也用相同的话回应你:这个世界的人也在生活着,拚死拚活地、竭尽全力地生活着。那么凭什么,他们要成为你这种人的牺牲品!」

  用着平淡无奇的语气,上条当麻道出了斩钉截铁的言词。

  「所以,你那无聊的幻想就由我来终结──给我滚,这个世界不欢迎心怀恶意之人!」

  右拳,挥出。

  ==========

  注一:第三卷第十四章。

  我知道这剧情容易引起骂战……

  有批评或意见的尽管说吧,反正我豁出去了(顶钢盔+躲战壕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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